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加强和改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既关系到办什么样的大学、怎样办大学，也关系到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关键是要构建学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建立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的育人体制机制。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各高校全面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坚持守正创新，探索出了很多成功做法，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
国家开放大学作为一所面向全国开展开放教育的新型高等学校，拥有在校生480多万名，肩负着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重要任务。在40余年的办学历程中，国家开放大学紧抓思想政治工作，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紧紧围绕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讲话精神，积极借鉴其他高校的成功经验，立足成人教育教学实际，为建立健全“三全”育人机制，不断总结经验，提出和实践了适用于成人在职学生的国家开放大学“四维一体”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模式（以下简称“四维一体”模式）。
本文将首先系统阐述这一模式形成的必然性，并基于此厘清模式中所涉及各个主体的定位及其之间的关系，最后结合实践探索梳理“四维一体”模式工作机制的实现路径。
“四维一体”模式构建的必然性包含三个方面：坚实的理论基础、深厚的历史渊源和广泛的现实基础。
（一）“四维一体”模式提出的理论基础
《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突出政治优势，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中共中央 国务院, 2021）。一百年来，在党领导人民为民族伟大复兴的探索中，一直高度重视思想政治工作，重视构建思想政治工作体系。邓小平（1994）指出，“我们一定要把思想政治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切实认真做好，不能放松。这项工作，各级党委要做，各级领导干部要做，每个党员都要做”。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接班人的高度，在许多重要会议和场合，围绕思想政治工作的地位作用、指导思想、原则要求、方式方法等基本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要求。针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习近平总书记（2016 a）指出，“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各级党委要把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摆在重要位置，加强领导和指导，形成党委统一领导、各部门各方面齐抓共管的工作格局”（习近平 2016 a）。这就为高校构建全员、全程、全方位的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提供了根本遵循。2017年12月5日，教育部发布《中共教育部党组关于印发〈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的通知》（教党〔2017〕62号），针对学校思想政治工作，强调要推进“三全育人”综合改革。该文件（中共教育部党组, 2017-12-05）指出，“要系统梳理归纳各个群体、各个岗位的育人元素……推动全体教职员工把工作的重音和目标落在育人成效上，切实打通‘三全育人’的最后一公里，形成可转化、可推广的一体化育人制度和模式”。这一文件精神，为各高校依据各自实际探索富有学校特色的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模式提供了直接的理论依据。
（二）“四维一体”模式提出的历史渊源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是1978年邓小平同志亲自倡导并批准创办的。其从创办之初就作为办学体系而存在，从中央到省（自治区、直辖市、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和计划单列市或副省级城市），再到市、县，形成了一个覆盖城乡的办学体系网络。在原有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办学体系中，除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外，还有44所省级广播电视大学、900多所地市级广播电视大学和1,800多所县级广播电视大学。可以说，这是一个统筹规划、格局清晰的办学共同体。
国家开放大学在广播电视大学的基础上组建而成，从2011年的《国家开放大学建设方案》到2020年的《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均保留了办学体系这一基本架构。关于地方开放大学，2020年9月2日，教育部发布的《教育部关于印发〈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的通知》（教职成〔2020〕6号）指出，地方开放大学在业务上接受国家开放大学的指导和管理，主要承担服务本区域全民终身学习，推进本区域开放教育体系建设（教育部, 2020）。以此为基础，构建国家开放大学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包括队伍建设体系、学科教学体系、日常教育体系和评估督导体系等，需要四级办学实体发挥各自职能、相互配合，形成国家开放大学体系内的“四维一体”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
（三）“四维一体”模式提出的现实基础
国家开放大学的培养对象以成人在职学生为主。立足这一基点，做好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就要科学回答思想政治工作要不要做、如何做等基本问题。
一是重塑成人在职学生“三观”的可行性为建立“四维一体”模式提供了前提。开放教育视域下，成人在职学生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最大实际和出发点。思想政治工作根本上是做人的工作，本质是对人的“三观”的塑造。为准确了解当下的成人学生，2021年秋季学期，针对国家开放大学学生，以“思政课学习情况调查”为主题，面向全国共选取19个分部开展了线上调研，共有1.4万余名不同专业的学生参加。通过对调研结果的分析，可以得到两个基本结论：结论之一是学生的年龄跨度大，在25岁及以下、26~30岁、31~35岁、36岁以上四个阶段上，并未出现较大的差距，总体分布比较均衡；结论之二是26岁及以上的学生群体占据了绝对主体地位（见表1）。从年龄分布可合理推测：国家开放大学的绝大多数学生接受了比较完整的基础教育，甚至部分学生有职业教育或高等教育的背景，加之绝大多数学生经过社会历练，其个人思考问题和事情的角度、方法已经基本形成，个人的性格和行为习惯也基本固定。但若因此认为，针对成人在职学生的教育，就应弱化思想政治教育，单纯重点加强知识教育、提高实践技能，那恐怕就不妥当了。这样的观点很显然并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发展观的基本原理。事实也说明，通过加强思想政治工作，采用合适的方式方法重塑成人在职学生的“三观”是可行的。回顾《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就曾阐述了自己和工农、革命军战士在一起熟悉后感情所发生的变化：“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毛泽东, 1991）
表1 2021年秋季开放大学学生所处年龄段调研结果
从理论上进一步分析，“三观”属于社会意识，本质上是对社会存在的反映，是个人与社会环境持续相互作用的结果，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随着社会环境变化和个人社会实践深化不断修正和完善。习近平总书记（2020）指出，“要大力弘扬时代新风，加强思想道德建设，深入实施公民道德建设工程，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推进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不断提升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和全社会文明程度”。由此可见，人的思想是动态的，是一个不断变化发展的过程，这就为构建“四维一体”模式奠定了前提。
二是重塑成人在职学生“三观”的艰巨性为建立“四维一体”模式提供了必要性。国家开放大学拥有在校生达480多万人，而且分布在全国各地，涉及众多行业和领域。从整体上看，绝大多数成人在职学生的“三观”积极向上，政治立场坚定，关心祖国的前途和命运，能够正确处理国家、集体和个人的关系，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拥护者和践行者。但是，学生的文化基础水平差异同样明显，思想道德水平参差不齐，思想状态复杂多样。他们亦工亦学，学习的时间和精力有限，求学动机重现实需求、轻思想进步，以线上自学为主，线下与老师、同学接触机会较少，对学校的认同感差。2021年春季学期，以“推进国家开放大学思想政治工作”为主题，在江西、陕西、新疆和兵团等分部开展的调研也表明，上述问题在不同地区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个别问题甚至长期存在。这种种问题严重影响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进一步增加了面向成人在职学生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难度，从而提出了构建“四维一体”模式的必要性。
三是成人在职学生思想政治工作主体的多元性为构建“四维一体”模式提出了必然性。《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要健全学校家庭社会协同育人机制（中共中央, 2020）。这是把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落实到基层的重要要求，也是我国教育事业“五育并举”和“三全育人”相结合的实现方式。与普通高等学校不同，国家开放大学成人在职学生所在的环境更加复杂、多变，除学校外，家庭、单位和社会都是影响其“三观”的重要因素。要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客观上需要强化工作协同，构建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的“四维一体”育人大格局。四类主体相互支持，有机衔接，共同构筑成人在职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闭环，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
“四维一体”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模式的主体定位及其关系
基于前述理论基础、历史渊源和现实基础，本研究提出构建“四维一体”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模式。该模式中的关键词“四维一体”，可从狭义和广义的角度理解：狭义上的“四维一体”基于国家开放大学办学体系，是包括总部、分部、学院和学习中心的“四维一体”；广义的“四维一体”是包括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在内的“四维一体”。两个“四维一体”涉及办学体系内外多个主体，既各履其职，又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共同构建了具有国家开放大学特色的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模式。
综上所述，“四维一体”模式包含的主体具有数量多、涉及面广的特点。因此，明确各主体的定位，梳理各个主体之间蕴含的关系，就成为保障这一模式有效运行的基础。
（一）狭义视角下“四维一体”模式的主体定位分析
依据教育部印发的《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并总结历史经验，可以对总部、分部、学院和学习中心的职责做出比较清晰的判断。
首先，国家开放大学总部是体系的引领者。在内部协同中，总部承担“统筹者”角色。因此，在宏观上，总部要“举旗定向”，负责制定指导思想、目标任务和基本原则等；在微观上，总部也是具体标准、规则和要求的制定者，是落实过程的带头者、指导者、监督者和服务者，是工作结果的评价者和优秀成果的宣传者。
其次，国家开放大学各分部在体系中属于“中间”力量，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一方面，要依据总部的指导性方案，结合本地实际研究、制定和落实本分部的思想政治工作方案；另一方面，要统筹学院和学习中心，坚持共性和个性相统一的原则，对学院和学习中心的思想政治工作提出要求，进行指导、监督和评价。
最后，国家开放大学各学院、各学习中心处在体系中的基层，是思想政治工作各项任务的实施者。要根据总部、分部的要求，利用国家开放大学总部、分部的各种资源，开展具体工作，主要包括：组织教学，提供学习支持服务；开展丰富多样的校园文化，培育优良校风教风学风；积极联系社会，建立实践教学、教师研学基地；开展专职教师、辅导员、班主任和导学教师培训，建设高水平的思政工作队伍；积极反馈问题，总结经验和提供建议，等等。
（二）广义视角下“四维一体”模式的主体定位分析
在开放教育中，成人在职学生以在线的自主学习为主。在这一背景下，家庭、单位和社会的影响力更为明显。所以，需要对家庭、单位和社会的“角色”定位做细致的分析。
首先，关于家庭的作用。家庭是人们栖居的场所，也是心灵的归宿，是社会最基本的细胞，其社会功能无可代替。有什么样的家教，就有什么样的人（习近平, 2016 b）。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必须注重家庭的因素，尤其对于成人在职学生来说更是如此。在学习上，课堂教学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主渠道，但成人在职学生以在线自学为主，学习过程并不主要发生在学校。以思政课学习为例，2021年秋季针对国家开放大学学生的调研还发现，学生利用晚上学习的比例高达41%，远高于其他时间段所占比例（见表2）。因此，无论是在原生家庭还是新生家庭，家庭都是非常关键的因素。在思想上，无论是生活在原生家庭，还是处于新生家庭，家庭成员的工作方式、生活习惯、性格特点、知识水平、亲密程度等都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的“三观”。有学者分析了影响原生家庭环境的要素，并对其影响得出结论。杨浦等（2018）认为，大学生中家庭环境亲密度低评分样本更易出现抑郁、恐怖、人际关系敏感症状，家庭环境矛盾性高评分的样本更易出现强迫、人际关系敏感、敌对症状，知识性低评分更易出现妄想症状，家庭环境组织性低评分样本更易出现焦虑症状。
表2 2021年秋季学期开放大学学生主要的学习时间段统计
其次，关于单位的作用。单位是成人在职学生实现社会价值的重要舞台。每个单位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既包括机器设备、地理空间、产品特点、组织架构和规章制度等有形要素，也包括单位性质、行业特点、社会信誉、员工文化水平、领导风格和能力等无形要素。这些要素有机融合，孕育了单位文化，并对员工的职业观、劳动观、金钱观和人际观等产生深远影响。总之，人们所处的行业不同、岗位不同，社会心态也会不同。夏从亚等（2018）认为，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占优势阶层社会心态会更好（如国家社会管理者、专业技术人员等），农业劳动者、个体工商户社会心态堪忧。
最后，关于社会的作用。马克思（马克思, 恩格斯, 2012）指出，“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社会关系是人类的共同活动，而社会就是现实中从事生产活动的人形成的关系总和。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是人的社会活动空间在家庭、学校和单位之外的延伸。置身于广阔的社会之中，每个人既会受一个特定社会所处时代的大势制约，也有可能被社会中一个具体事件或人物产生的社会效应所影响，尤其是在当今的信息化时代，自媒体快速发展，为各类社会主体表达观点提供了便捷“窗口”，一个具体的事件或人有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强大的社会效应。从性质的角度讲，除占据社会主导的主流意识形态外，由于社会主体的多样化，其立场和诉求不同，所表达的思想观点也必然不同。有些观点与主流价值偏离，甚至相悖。总之，社会这一主体的作用既多样、多变，又随时产生且持续存在，对人的“三观”有着重大影响。
（三）“四维一体”模式中主体蕴含的关系
基于“四维一体”模式中各主体的作用，可以进一步梳理主体之间所蕴含的关系。为了准确反映这一关系，本文尝试从多个维度切入。
一是从内外结构的维度去探寻。从这一维度出发，可将“四维一体”模式区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是由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构成的封闭环；内层是由总部、分部、学院和学习中心构成的办学体系。二是从纵横关系的维度去架构。在内外结构中，包含着纵向和横向关系。横向关系强调的是并列关系，指向的是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的关系；纵向关系强调的是指导关系，指向的是国家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四级组织之间的关系。三是从约束力的维度去规制。在双层结构中，处于外层的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之间并无从属和指导关系，本质上是合作关系；处于内层的国家开放大学体系内的四级组织，从总部到学习中心，各级之间主要是业务上的指导和管理关系。综合而言，由外及内约束力呈现递增关系，但总体而言约束力普遍较弱。
“四维一体”思想政治工作共同体模式工作机制的实现路径
在实践中，通过不断地发现和解决问题，这一模式的工作机制逐渐成熟。经系统提炼，“四维一体”模式的实现路径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
（一）确定合理的目标
目标是一面旗帜，指引思想政治工作的方向。在多方主体参与且主体间缺乏有效约束力的背景下，制定合理的目标是构建“四维一体”模式的必然要求。为保障目标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必须坚持两个基本原则。
一是坚持个性和共性相统一的原则。各主体均为相对独立的个体，这决定了必须制定适合各主体的子目标，而各主体构成的共同体又必然要求确定合理的总目标。但总目标不是各子目标的简单加和。子目标是在总目标的指引下，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应依据自身特性，确定相对合理的目标。思想政治工作就是要不断提高学生思想水平、政治觉悟、道德品质、文化素养，让学生成为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的人才（习近平, 2016a）。以此为指引，各子目标必须把这一总目标贯穿其中。比如，学校要以教学为重心，围绕教学资源、网络教学平台、教学过程监督和实践教学等制定相应的目标；家庭要注重发挥“第一学校”的角色，注重培养勤俭持家、尊老爱幼、夫妻和睦、邻里团结的观念，提高学生的自身修养。
二是坚持长期性和阶段性相统一的原则。在开放教育背景下，成人在职学生有一个从专注于工作转向学习和工作并重的过渡期。在确定长远目标的同时，还需兼顾阶段性目标。以学校教育为立足点，可以把学生的培养过程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即入学适应期、主要学习期和毕业期。入学适应期属于工学矛盾的适应期，思想政治工作应侧重调整、完善学习动机，让学生真正知道“为什么学”；在1~2年的主要学习期，不仅要厚植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的情感，积极引导学生把爱党爱国之情转化为报国的志向、强国的行动，也要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意识、创新意识和知识转化意识等；毕业期则应侧重培养学生的爱岗敬业意识、遵纪守法意识和辛勤劳动意识等，帮助学生解决在就业和创业上遇到的问题，积极引导学生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比如，各分部普遍高度重视全程育人，将其作为构建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重要环节。针对与学生面对面交流机会少的问题，力主抓好每一次见面机会，从“讲好开学第一课，到面授辅导、社会实践研学，再到毕业典礼”，充分利用各阶段学生在校学习的机会，有针对性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
（二）树立正确的理念
理念是行动的先导，有什么样的理念，就有什么样的实践。发展理念是否对头，决定着发展成效乃至发展的成败。实现“四维一体”模式需着重秉持以下三个理念。
一是坚持以学生为本的工作理念。思想政治工作从根本上说是做人的工作，必须围绕学生、关照学生、服务学生（习近平, 2016a）。以此为指导，首先要树立以学生为本的工作理念。坚持以学生为本，就是要让学生成为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的人才，就是要从实际出发，坚持一切为了学生、为了一切学生。一切为了学生，就是要转换身份，实现从管理学生向服务学生的转变，目的是提升工作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以课程教学资源建设为例，教学资源的呈现形式、传授方式等均要满足成人在职学生的需求。比如，思政课资源建设提出了“大片式”微视频理念，每个视频5~10分钟，把音视频、图片、动画等作为核心要素，让书本上的文字“活”起来，将价值观、理论评述“化整为零”融入故事讲述中，体现出时代感、创新性，提升课程吸引力。为了一切学生，强调的是广度，面对480多万名学生，思想政治工作要覆盖到每一位学生，平等公正地对待每一位学生，尊重每一位学生，尤其是学生中的特殊群体。
二是坚持开放的工作理念。“四维一体”模式的多主体特点，决定了必须坚持开放的工作理念。每一主体都是独特的，区别于其他主体，但注重每个主体的独立性并不能否定主体之间的整体性。如果只看整体性，不看个性，就没有了基础；如果只看独立性，而忽视整体性，就不能扬长避短，实现资源的有机整合，实现1+1>2的效果。所以，整体性决定了要坚持开放的工作理念。为此，必须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互通有无，实现强强联合、资源共享。以思政课程建设而言，为保证“大片式”微视频的权威性、思想性和趣味性，组建了“三位一体”团队，包括稿本撰写团队、稿本审核团队和微视频制作团队。稿本撰写团队主要由校外具有丰富教学经验的青年教师担任，稿本审核团队主要由“马工程”专家担任，微视频制作团队主要由校内的思政课教师和技术制作教师担任。三个团队各司其职，又相互配合，共同完成“大片式”微视频的制作。
三是坚持主动的工作理念。在内外两层结构中，每层结构的各主体之间的约束力不同，尤其是外层的四个主体之间，约束力尤为脆弱。要形成一个有效的运行整体，每一主体必须要主动作为。一方面，要充分认识到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依据实际构建具有各自特色的思想政治工作模式。正如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所强调的，企业、农村、机关、学校和社区等都要提升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和水平。比如，企业把思想政治工作同生产经营管理、企业精神培育等工作结合，机关把带头做到“两个维护”作为首要任务。另一方面，要主动联系，积极配合，建立定期交流机制，深入研讨出现的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和继续提升的路径等。
（三）建立并优化一体化领导机制
协调各方，保证统一的方向，必须建立一体化领导机制，通过战略规划、顶层设计和压紧压实责任，实现党对思想政治工作的领导。首先，构建党委统一领导、党政齐抓共管、各部门具体负责的一体化工作格局。其次，进一步提高认识，加强顶层设计。各主体要充分认识到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极端重要性、长期性和系统性，增强思想的紧迫性，保持和加强工作的耐力和定力，加强统筹规划，做好顶层设计。再次，厘清责任，建立制度，抓好落实。对各主体所属的职能部门进行定位分析，明确责权利，强化责任意识，将任务落实到人，落实落细，确保实效。最后，建立交流机制，畅通渠道。做好思想政治工作，要遵循思想政治工作规律、教书育人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但工作的涉及面广、环节复杂，在工作中遇到各种问题和阻力是必然的。为此，各主体及其所属的职能部门，应充分运用信息技术的最新成果，建立定期联系机制，互通有无，协力解决，确保各项工作沿着正确的方向推进。
（四）构建纵横协同的工作机制
构建“四维一体”模式，需要建立纵横协同的工作机制。
所谓纵向协同，是在明确总部、分部、学院和学习中心各自权利和义务的前提下，强调从总部到学习中心四级组织的协同。根据目标与职责，在总部统筹下，协同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做到总部、分部相协同，分部与学院或学习中心相协同，学院和学习中心相协同，层层传导压力，压实主体责任。同时，开展相互监督，建立意见、建议反馈机制，推动思想政治工作落实落细（见图1）。
所谓横向协同，侧重的是学校、家庭、单位和社会的协同。在明确各主体责任和优势的前提下，积极构建各主体间的交流渠道，实现具体工作任务与具体工作内容的对接。比如，国家开放大学积极主动联系并利用校外各类优质资源，成立了国家开放大学思政课教学指导委员会、国家开放大学师生思想政治教育基地、国家开放大学思政课实践教学和教师研修基地等。
无论是横向协同，还是纵向协同，都应强调工作载体的协同，搭建线上和线下相融合的工作载体，既发挥线下工作方式的优势，也要适应时代潮流，积极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创新沟通渠道。比如：在线下，可以进行面授辅导、答疑，也可以利用开学和毕业等关键时间节点，召集学生开展同唱一首歌等活动；在线上，既可以通过微信群、QQ群、电子邮件等方式和学生沟通，也可以通过国家开放大学学习网进行辅导和答疑。
（五）协同构建一体化网络运行平台
基于成人在职学生学习呈现在线、自主学习的特点，坚持以学校为主导，融合各方，推动网络平台建设，打造教学、管理和服务等一体化运行的网络平台。
首先，平台建设突出学生自主学习的需求。传统网络课程设计侧重“以教定学”的模式，未能有效实现平台“教师化”设计，对学生的引导性不够，未能有效满足学生在线自学为主的需求。为此，平台建设强化以学生为中心，采用适合学生自主学习的结构设计。其次，平台建设突出学生“一站式”的学习需求。强调学习、测评、支持服务和监管等“一站式”建设，实现教学过程的网络化、可控化，实现对学生的全时监管、线上辅导等，最终形成教学全过程的大数据，为改进教学提供精准的数据支持。最后，平台建设突出各方主体信息共享的需求。平台建设在坚持以学生学习为中心的同时，强化各方主体信息共享功能的设计与开发，实现互通有无，为“四维一体”模式的有效运行提供坚实的保障。
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和国家的长治久安，更是建设一流开放大学的抓手。国家开放大学以服务成人在职学生为中心，以体系办学和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提出并实践了“四维一体”模式，创新了思想政治工作路径，提升了开放教育视域下思想政治工作的话语权，丰富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从当前来看，这一模式仍存在一些不足。比如，总部和分部的职责划分不清晰，家庭和单位的积极性较弱，学校、家庭、单位间的联系机制不成熟，平台建设也有待进一步完善，等等。着眼长远，应坚持问题导向，在国家开放大学的教育教学实践中进一步完善和改进这一模式。
